194.囚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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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4.囚禁
楊可終究是沒能再打通李玩的電話，因為李玩被囚禁起來了。
在回國的飛機上，他和莫格大吵一架。
本來他是不想吵了，他很累，今天經歷了許多情緒上的大起大落，加上睡眠不足，他只想一個人安靜地待會。
莫格卻不依不饒，偏要對他興師問罪，不斷在他耳邊叨叨叨，細數他的數條罪狀。
“你剛才穿的是不是那個小子的衣服？”
“還說要搬去跟他住？”
“你跑到紐約為什麽不告訴我？”
“你和你那個大哥究竟是怎麽回事？”
……
李玩縮在沙發上，面無表情地聽著。
他一上飛機就被莫格扒光了，莫格看那身睡衣好像看什麽臟東西一樣，立刻叫人拿去扔掉了。因為沒有備用衣服，他現在上半身穿著莫格脫下來的西裝外套，下半身裹著一條毯子。
“既然我這麽壞，那分手好了。”他懨懨地打斷了莫格的喋喋不休。
空氣中沈默了幾秒，下一刻肩膀被用力抓住了，他看到了一張無比憤怒的臉：“你說什麽？再說一遍！”
“我說分……”
唇被堵住了。
研磨，撕咬，仿佛要將他吞吃入腹，連呼吸都要奪走般兇狠霸道。
李玩很快嘗到了血腥味，也不知是誰的血。
半晌後，他終於被放開，莫格壓抑著憤怒的臉挨得極近：“這種話，以後再說一次，絕對饒不了你！”
李玩一句話也不想說，推開他，翻了個身閉目養神。
莫格坐在一旁盯著他看了一會兒，然後起身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，繼續擺弄他的筆記本電腦。
李玩在鍵盤敲擊聲中迷迷糊糊地睡著了。
再醒來時，已經回到莫家祖宅的臥室裏了。
他坐起來，感覺到腳腕上不同尋常的觸感，掀開薄被一看，竟是被套了個腳鐐。
視線順著鐐銬上長長的鏈子一路蔓延，末端連接著被釘死在墻壁內的幾枚鐵環上，原本那片墻壁上是什麽都沒有的，可真破壞房間風格。
起先李玩以為莫格在玩什麽情趣把戲，不太在意地下了床，進到衛生間裏尿尿。好在這鏈子足夠長，他能在室內範圍正常活動。
隨便洗了把臉，他又走到窗邊去拉開窗簾，居然發現窗戶被一根根兩指寬的鋼條裏給封住了，窗玻璃也給釘死，無法移動分毫。
李玩這才有點慌了，情趣游戲的話，不可能做到這種程度。
返身環顧室內，在充足的光線下，他發現臥室裏的格局也發生了改變，之前的很多東西，比如裝飾畫、藝術品等等，全都不見了，只留下了最基本的家具。
他立即跑向門邊，不出意料地，門也被換掉了，全金屬門板，沒有門把手，也沒有鑰匙孔，應該是由全電子控制。
莫格那小子在搞什麽鬼？要造反了麽！
他皺著眉回坐回床上，很不理解那小子發什麽瘋。
幾分鐘後，傳來了開門的聲音，莫格端著餐盤走了進來，見人醒了，將餐盤放到床邊的小桌子上。
“你醒了啊。”他若無其事地說道。
“喲，您老人家今天居然在家呀？真稀奇呢！”李玩不無諷刺地回應道。
“今天一整天都陪著你。”
李玩晃了晃小腿，鏈子隨之發出脆響：“這怎麽回事啊？”
“你說呢？”莫格凝視著他，發出詰問。
“我說個鬼！很好玩嗎？你要效仿拉斐爾？”
莫格緊抿著唇，沈默片刻後說道：“我不想你再去見姓楊的父子，也不想你出去拈花惹草，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你關起來，誰也不見。”
事到如今，他無法再承受一丁點失去這個人的後果。
李玩蹭地站來起來：“我拈花惹草？要把我關起來？”
他簡直氣得要笑了，在室內來回走動，抹了把頭發，繼續說：“你以為我是為了什麽和你在一起？沒有我你什麽都不是！你憑什麽這麽對我？你怎麽敢！”
莫格的聲音也提高了幾度：“我做了又怎麽樣？是！沒有你我早就死了，可你敢不敢說出當初救我的真正原因？你說啊！”
李玩仿佛被什麽東西刺到了，瞳孔一縮，神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。雖然很快掩飾過去，但莫格沒有錯過這個瞬間。
這讓他更加確定了心裏的那個想法。
他走近李玩，捧住他的臉，一字一句道：“我，是不是你大哥的替身？”
李玩吃驚地看著他，似乎沒料到他會這麽說，有些慌亂地移開視線：“你在說什麽？什麽替身？我不懂你的意思。”
莫格面露痛色，以及，一股無法掩飾的憤怒：“你以為能騙過我嗎？你為什麽去紐約？難道不是為了見你那個大哥？還有那個小子！你們是不是舊情覆燃了？”
李玩心裏咯噔一下，當即矢口否認：“什麽舊情覆燃？你想太多了吧。還有，你怎麽知道我跟大哥見過面？”
他懷疑地盯著莫格瞧了一眼，隨即恍然大悟：“你是不是監聽了我的手機？”
李玩馬上去翻抽屜，他的手機一般都放在這裏面，此時卻是空空如也，連平時放著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也不見了。他又四處找了一圈，依然不見手機的影子。
“我的手機呢？”他問。
“以後你不需要手機了，除了我誰都別想聯系。”
“你腦子抽了嗎？！”李玩不可置信地看著他，“你要把我像只豬一樣關在這間屋子裏麽？就是監獄裏的犯人還能放風呢！”
莫格不想繼續這個話題。每次和李玩吵架，都會讓他心裏特別難受。
其實房間的改造從他得知李玩瞞著他去了紐約起，就找人著手在辦了，昨天下午剛完工，他們晚上回來正好。
他現在正在氣頭上，短時間內肯定是不會放李玩出去了。
他放緩了語氣：“你昨晚睡過去了，過來吃飯吧。”
這邊一放軟態度，李玩也壓下火氣，坐了過去。
吵架歸吵架，飯還是要吃的。天大的事還是要等填飽肚子再說。
莫格總不可能真關他一輩子，只要多哄哄，等人消氣就行了，可能就幾天的事。
莫格果然一整天都在房間裏陪著他，但很多時候都在打電話和敲鍵盤。
李玩無聊地在床上翻來滾去，如果忽略那根鏈子和窗戶上的鋼條的話，兩人之間幾乎算得上是和諧美好了。
到了下午，李玩實在無聊透了，不住地抱怨，莫格便叫人送來一大堆書。小流氓看了書都要頭暈的，不過總歸是聊勝於無。
隨手拿起一本，看了眼書名——《遇見真正的自己》。
他就奇了，難道我不是我？是別人假扮的？
不看，扔到一旁。
再拿起一本，《你就是你——如何找到自己》。
……這都什麽跟什麽，怎麽老是你啊我的。
硬著頭皮翻了兩頁，完全不知道在寫什麽，氣得他把書全都扔到地上。
簡直要瘋！這是什麽新型的酷刑嗎？
李玩恨恨地瞪著莫格，後者聽到書本落地聲，將視線從電腦屏幕上移過來。
“不喜歡這些啊？那我再叫他們去買些別的來。”
“我不要！”小流氓撲過去，抓住筆記本，“把你電腦給我玩！”
莫格的臉沈了下去：“你是不是想聯系那兩個人？”
“我聯系個鏟鏟！”
“那你還是繼續看書吧。”
……
後來，莫格總算大發慈悲，叫人拿來一個無法聯網的IPAD，裏面已經提前下載好了幾百集當前熱播的電視劇。
“夠你看一陣子了吧。”
李玩根本不想看連續劇，但他敢怒不敢言，生怕把人惹不高興了，到時候就連這玩意兒沒得玩了。
晚上，兩人看似和諧地相擁著躺在床上。
莫格在李玩身上摸來摸去，時不時就要低頭湊過來親幾下，還很反常地在耳邊說了許多甜言蜜語，全是些他平時根本說不出口的騷話。
李玩聽了，心裏高興是一回事，可同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又是怎麽回事？
第二天早上，床上又只剩李玩一個人。過來送早飯的是焦美仁，說明莫格已經不在家裏了。
“玩少爺，您醒了。今天的早餐有蝦仁粥，煎蛋卷和蔬菜沙拉。您還想喝點什麽嗎？”焦美仁把小碟子一樣樣擺上桌子，笑容甜美地說道。
李玩有氣無力地看了她一眼：“我變成這個樣子，你還笑得出來？”
焦美仁臉上的笑容馬上消失了，無辜地搖了搖頭。
話一出口，李玩立即意識到不應該苛責她，她只是一個女仆而已，又能做什麽呢？
他沒骨頭似的半躺在床上，說：“不想動，餵我吃好了。”
焦美仁開心地嗯了一聲。玩少爺使喚她，就是代表原諒她的意思。
---
李玩找遍了房間裏的每一個角落，沒能從任何物件裏找到一根可以開鎖的小鐵絲什麽的，看來房間已經被徹底整理過了，目的就是為了不給他任何跑出去的機會。
莫格通過隱秘安裝在房間裏的三個監控，看到李玩房裏翻上翻下，甚至鉆到床底下去查看，有些忍俊不禁。
就算打開了鐐銬，也不可能出得去。李玩厲害是厲害，可到底是肉體凡胎，不可能赤手空拳破壞得了鋼鐵。
努力了小半天的李玩無力地躺回床上，心想自己怎麽就變成現在這個鬼樣了呢？是從哪裏開始出錯的？
或許當初就不該救莫格那小子，就該讓他在海邊被殺了了事——當然，這是開玩笑的。
如果不是遇見莫格，他說不定會繼續深陷於醉生夢死的生活，渾渾噩噩度日，不知今夕是何夕。
那樣的日子，他真的一點也不想再沾染了。
原來的家早已回不去了。
在楊曉那裏再次得到拒絕的回覆，讓他更加確定這一點。
但，莫格給了他一個新的家。
給了他一種全新的，能夠看到陽光，呼吸到新鮮空氣的生活。
有愛有笑的生活。
他悶悶地想著，算了，看在那小子因為吃醋不惜囚禁我的份上，這次就原諒他吧。
不過，等他出去了，一定要讓那個醋精病好看，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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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回國的飛機上，他和莫格大吵一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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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格卻不依不饒，偏要對他興師問罪，不斷在他耳邊叨叨叨，細數他的數條罪狀。
“你剛才穿的是不是那個小子的衣服？”
“還說要搬去跟他住？”
“你跑到紐約為什麽不告訴我？”
“你和你那個大哥究竟是怎麽回事？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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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上飛機就被莫格扒光了，莫格看那身睡衣好像看什麽臟東西一樣，立刻叫人拿去扔掉了。因為沒有備用衣服，他現在上半身穿著莫格脫下來的西裝外套，下半身裹著一條毯子。
“既然我這麽壞，那分手好了。”他懨懨地打斷了莫格的喋喋不休。
空氣中沈默了幾秒，下一刻肩膀被用力抓住了，他看到了一張無比憤怒的臉：“你說什麽？再說一遍！”
“我說分……”
唇被堵住了。
研磨，撕咬，仿佛要將他吞吃入腹，連呼吸都要奪走般兇狠霸道。
李玩很快嘗到了血腥味，也不知是誰的血。
半晌後，他終於被放開，莫格壓抑著憤怒的臉挨得極近：“這種話，以後再說一次，絕對饒不了你！”
李玩一句話也不想說，推開他，翻了個身閉目養神。
莫格坐在一旁盯著他看了一會兒，然後起身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，繼續擺弄他的筆記本電腦。
李玩在鍵盤敲擊聲中迷迷糊糊地睡著了。
再醒來時，已經回到莫家祖宅的臥室裏了。
他坐起來，感覺到腳腕上不同尋常的觸感，掀開薄被一看，竟是被套了個腳鐐。
視線順著鐐銬上長長的鏈子一路蔓延，末端連接著被釘死在墻壁內的幾枚鐵環上，原本那片墻壁上是什麽都沒有的，可真破壞房間風格。
起先李玩以為莫格在玩什麽情趣把戲，不太在意地下了床，進到衛生間裏尿尿。好在這鏈子足夠長，他能在室內範圍正常活動。
隨便洗了把臉，他又走到窗邊去拉開窗簾，居然發現窗戶被一根根兩指寬的鋼條裏給封住了，窗玻璃也給釘死，無法移動分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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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立即跑向門邊，不出意料地，門也被換掉了，全金屬門板，沒有門把手，也沒有鑰匙孔，應該是由全電子控制。
莫格那小子在搞什麽鬼？要造反了麽！
他皺著眉回坐回床上，很不理解那小子發什麽瘋。
幾分鐘後，傳來了開門的聲音，莫格端著餐盤走了進來，見人醒了，將餐盤放到床邊的小桌子上。
“你醒了啊。”他若無其事地說道。
“喲，您老人家今天居然在家呀？真稀奇呢！”李玩不無諷刺地回應道。
“今天一整天都陪著你。”
李玩晃了晃小腿，鏈子隨之發出脆響：“這怎麽回事啊？”
“你說呢？”莫格凝視著他，發出詰問。
“我說個鬼！很好玩嗎？你要效仿拉斐爾？”
莫格緊抿著唇，沈默片刻後說道：“我不想你再去見姓楊的父子，也不想你出去拈花惹草，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你關起來，誰也不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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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格的聲音也提高了幾度：“我做了又怎麽樣？是！沒有你我早就死了，可你敢不敢說出當初救我的真正原因？你說啊！”
李玩仿佛被什麽東西刺到了，瞳孔一縮，神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。雖然很快掩飾過去，但莫格沒有錯過這個瞬間。
這讓他更加確定了心裏的那個想法。
他走近李玩，捧住他的臉，一字一句道：“我，是不是你大哥的替身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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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以後你不需要手機了，除了我誰都別想聯系。”
“你腦子抽了嗎？！”李玩不可置信地看著他，“你要把我像只豬一樣關在這間屋子裏麽？就是監獄裏的犯人還能放風呢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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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房間的改造從他得知李玩瞞著他去了紐約起，就找人著手在辦了，昨天下午剛完工，他們晚上回來正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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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放緩了語氣：“你昨晚睡過去了，過來吃飯吧。”
這邊一放軟態度，李玩也壓下火氣，坐了過去。
吵架歸吵架，飯還是要吃的。天大的事還是要等填飽肚子再說。
莫格總不可能真關他一輩子，只要多哄哄，等人消氣就行了，可能就幾天的事。
莫格果然一整天都在房間裏陪著他，但很多時候都在打電話和敲鍵盤。
李玩無聊地在床上翻來滾去，如果忽略那根鏈子和窗戶上的鋼條的話，兩人之間幾乎算得上是和諧美好了。
到了下午，李玩實在無聊透了，不住地抱怨，莫格便叫人送來一大堆書。小流氓看了書都要頭暈的，不過總歸是聊勝於無。
隨手拿起一本，看了眼書名——《遇見真正的自己》。
他就奇了，難道我不是我？是別人假扮的？
不看，扔到一旁。
再拿起一本，《你就是你——如何找到自己》。
……這都什麽跟什麽，怎麽老是你啊我的。
硬著頭皮翻了兩頁，完全不知道在寫什麽，氣得他把書全都扔到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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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要！”小流氓撲過去，抓住筆記本，“把你電腦給我玩！”
莫格的臉沈了下去：“你是不是想聯系那兩個人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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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後來，莫格總算大發慈悲，叫人拿來一個無法聯網的IPAD，裏面已經提前下載好了幾百集當前熱播的電視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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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玩根本不想看連續劇，但他敢怒不敢言，生怕把人惹不高興了，到時候就連這玩意兒沒得玩了。
晚上，兩人看似和諧地相擁著躺在床上。
莫格在李玩身上摸來摸去，時不時就要低頭湊過來親幾下，還很反常地在耳邊說了許多甜言蜜語，全是些他平時根本說不出口的騷話。
李玩聽了，心裏高興是一回事，可同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又是怎麽回事？
第二天早上，床上又只剩李玩一個人。過來送早飯的是焦美仁，說明莫格已經不在家裏了。
“玩少爺，您醒了。今天的早餐有蝦仁粥，煎蛋卷和蔬菜沙拉。您還想喝點什麽嗎？”焦美仁把小碟子一樣樣擺上桌子，笑容甜美地說道。
李玩有氣無力地看了她一眼：“我變成這個樣子，你還笑得出來？”
焦美仁臉上的笑容馬上消失了，無辜地搖了搖頭。
話一出口，李玩立即意識到不應該苛責她，她只是一個女仆而已，又能做什麽呢？
他沒骨頭似的半躺在床上，說：“不想動，餵我吃好了。”
焦美仁開心地嗯了一聲。玩少爺使喚她，就是代表原諒她的意思。
---
李玩找遍了房間裏的每一個角落，沒能從任何物件裏找到一根可以開鎖的小鐵絲什麽的，看來房間已經被徹底整理過了，目的就是為了不給他任何跑出去的機會。
莫格通過隱秘安裝在房間裏的三個監控，看到李玩房裏翻上翻下，甚至鉆到床底下去查看，有些忍俊不禁。
就算打開了鐐銬，也不可能出得去。李玩厲害是厲害，可到底是肉體凡胎，不可能赤手空拳破壞得了鋼鐵。
努力了小半天的李玩無力地躺回床上，心想自己怎麽就變成現在這個鬼樣了呢？是從哪裏開始出錯的？
或許當初就不該救莫格那小子，就該讓他在海邊被殺了了事——當然，這是開玩笑的。
如果不是遇見莫格，他說不定會繼續深陷於醉生夢死的生活，渾渾噩噩度日，不知今夕是何夕。
那樣的日子，他真的一點也不想再沾染了。
原來的家早已回不去了。
在楊曉那裏再次得到拒絕的回覆，讓他更加確定這一點。
但，莫格給了他一個新的家。
給了他一種全新的，能夠看到陽光，呼吸到新鮮空氣的生活。
有愛有笑的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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